仰光

缅甸一场从天而降的冒险

发布时间:2020/6/18 13:59:58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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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几个月前,我和苏娅、小鸟随口约着一起出去玩儿,可后来大家各忙各的一直也没把时间和目的地定下来。眼看着一年过了大半,我在群里催促着随便订个地方,正好我和小鸟在前段时间都看了一点一个大小S去缅甸旅游的综艺,就订了缅甸作为我们的旅游目的地。

坐飞机太累了,舟车劳顿之后落地立刻大吃一顿,被鲜榨果汁和龙虾迷倒。只是缅币的巨大金额令人难以适应。

缅甸寺庙和佛塔林立。既是景观和历史,也是当地人一个重要的公共空间。缅甸的佛像长得非常人性化,笑吟吟的,像慈祥的长辈,没有什么要普度众生的意思,当地的佛堂也大部分都没有禁止拍照的规定,都是些与民同乐的和气佛。寺庙里通常有可以接水的桶,放水的笼头旁挂着一些不锈钢的杯子,所有人都可以拿这些杯子接水喝。众多鸽子在庙里飞来飞去,停在寺庙外部的金色塔檐,也不时飞进寺内,停在佛像的肩膀上。在缅甸,人和动物处于“出于偶然共享一片天空”的关系,人们不驯养动物,没有很多的食物投喂动物,不为它们处理伤口。但同时,人们也不管束动物,甚至伤害动物,它们可以去它们想去的任何地方。

仰光

到达缅甸的第一天,我们就不得不和缅甸当地炎热潮湿的天气当面对质。缅甸的车有点奇怪,驾驶座在右边,同时车也沿着右边开。路上交通混乱,尘土飞扬,坐出租堵在路上的时候许多女人和小孩会在凝滞的车流里穿行,兜售些东西或者是徒手要钱。热门旅游景区门口和国内一样,夹道摆着小摊儿,有小吃也有别的商品,但小吃摊儿看起来实在太脏了,任由苍蝇围着食物乱飞,游客再怎么想体验当地生活也不得不顾及自己脆弱的肠胃。

在缅甸,我们去的第一个佛塔是仰光的“瑞光大金塔”,大门口就要脱鞋。脱了鞋之后先要穿过一个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商铺,卖一些服饰、祭祀用品,还有佛头,极有异域感,适合做网络小说的开头,发生些什么的离奇的事情。长廊到底居然还要穿过一条马路到另一条长廊,我们也懒得穿鞋,就这么光着脚和轮胎一同碾过马路。

好不容易到了大金塔的售票处,我的小裙子被指出既露肩又太短,于是披了个小外套,又租了个当地人穿的“隆基”才得以进入。一脚踩上被太阳晒得滚烫的地面,简直热到窒息,好在大部分地方铺了大理石还是凉凉的。

大金塔热热闹闹,装满了虔诚礼佛的当地人和旅游客。我们绕着佛堂走了一圈之后,禁不住躲进一个佛殿乘凉。坐下不久,我被指出脚底板不能够对着佛像,环顾四周,果然当地人都面佛而坐,脚心向后。由于“隆基”是一块布围着腰裹两圈的一个服饰,本身就限制了迈大步和盘腿,我费劲了半天才找出一个能坐下的姿势。

在佛殿里坐了好一会儿。鸽子和小孩儿在眼前走来走去。和尚坐成一排,接过信众的蛋糕吃。年轻人坐在一边靠着墙玩儿手机。更多的信众在殿里头安静地呆着,到点儿了拿出饭盒来吃饭。直到吃饭人多了,我们也觉得饿了,才舍得爬起来重新走进大太阳光里。

离开大金塔之前路过一场仪式,十几个乐手伴奏,一个女歌手在演唱,可惜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仪式。

下午去了非常有趣的缅甸国家博物馆,借了一个中文版电子讲解器,由小鸟倾情同声扩音。又去了地面黏糊糊脏兮兮的乔达基卧佛寺,在门口耗费好多湿巾纸擦脚。

(傍晚赤脚踢球的大人和小孩)

晚上去一家大众点评上评价不错,但又有些苍蝇馆子性质的小饭馆吃饭。有个会几句中文的小哥来帮我们剔鱼刺,剔完作势要把鱼刺夹到我们碗里,我们只能为了他幽默的意图尬笑了几声。真是又无聊又亲切,我认为大众点评上至少有半颗星是给这小哥的。

原本晚饭前我们三人的体力值已经见底了,吃完饭又恢复了一丝体力,走去边上的苏雷宝塔转了一圈。走进苏雷宝塔,一个当地的小青年热情地引导我们把鞋放在门口鞋柜,又带我们去买票。作为天然反套路协会出生的中国游客,我们还挺警惕,苏娅付完钱就问他,那我们的票呢?这个青年英语不太好,说了半天我们也没听懂,猜他大概意思是晚上售票厅已经关门了没有票子。这时旁边走过另一个英语非常好非常诚恳的青年——事实上是我们整个旅途中遇到英语最好的缅甸人——他先跟工作人员说了几句话,然后跟我们说他们现在去给你们拿票子了,你们先参观吧。其实门票很便宜,我们本来也不是非要门票不可,只是对先前的青年有些狐疑,闻言我们就离开了。

接着这名青年一路陪着我们参观,说他是这边的志愿者,学习之余来这边接待接待游客,这边的门票钱主要是用来修缮佛像的。还给我们介绍了仰光的几个佛寺,以及佛寺里“周一角”、“周二角”到底是什么意思,当地人为什么要给佛像浇水。他说这边拍照是完全允许的,给我们拍了照片儿。门口有人卖麻雀,小鸟从早上就好奇这个问题,于是问他,他们为什么要卖麻雀。他回答说,卖给游客放生。愉悦地逛完宝塔,我们准备走了,他送我们到门口一一和我们握手。

突然他拦住我们说,通常他作为志愿者为游客讲解之后,游客会给一些小费。说的时候目光直视我们的眼睛,仍然非常亲切与诚恳。苏娅于是拿出缅币(差不多25人民币)给他。他没有拿,说消费通常在缅币(人民币)以上,当时我们就这么尴尬着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一方面我们还没有从友好的氛围中摆脱出来,另一方面也觉得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最终还是拿了缅币给了他。

(苏雷宝塔里面一个通过铁索运东西给佛像的小船……)

离开苏雷宝塔回酒店的路上我们纷纷感慨,想不到终究还是被套路了,又觉得这整件事奇奇怪怪的。首先卖票给我们的确实是苏雷宝塔里一个小房间里的工作人员,但直到我们走都没给我们票,他们一定知道这些人在干什么,但默许了这种行为,并且可能自己分了门票钱。其次又觉得这大哥真是个人才,讲话态度又诚恳英语又好,还特别地厚脸皮,依靠自己的语言优势毫不迟疑地抢了同行的生意,在缅甸简直是生不逢地,到中国就是个金牌销售或者金牌导游了。另外我们真是忍不住怀疑这大哥是不是在中国云南旅游局交流学习过,这难以防备的高超技巧令人熟悉。苏娅后来在网上看到一个观点和我们分享,大意是人们常常给某些地方贴标签,说这个地方是“微笑之国”、“全民信佛”、“人民淳朴善良”,其实哪里都有好人和坏人,缅甸也一样,警惕心需要常有,但也不至于完全丧失对人的信任。

第二天早上去了昂山市场,市场很大,被隆基占领。由于后面的行程充斥着佛塔,带的一堆短裙都被迫降级成上衣,我买了条隆基进庙穿。逛完准备去昂山市场对面的商场里吃个饭,洗手间里碰到热情的当地人看我和小鸟随便乱穿的隆基,拉住我们一顿整理。还没走出洗手间我发现手机忘在了厕所隔间里,转身回去找手机已经不见了。苏娅开启手机上“查找iphone”的功能定位到手机,三人在当地莫名其妙地开展了一场追逐战,在一个多小时之后近乎奇迹地把手机找了回来。当天下午要从仰光飞去蒲甘,匆匆赶往机场时离飞机起飞已经不到一个小时。幸好只花了差不多10分钟就到了候机室,还有时间不慌不忙地吃一顿肯德基。

蒲甘

蒲甘机场非常小,下飞机后大家按指示等在出口处,等着工作人员人工把托运行李拿出来。机场只有一个门,门边有一个柜台,机场工作人员在门口拦住所有看着像外国人的朋友,引导到柜台上买蒲甘的“古城门票”。我们试图与他们争论:“古城门票不应该到古城再买吗?”“在这儿就要买。”“可是如果坐大巴到这儿的游客呢?就没有人征收门票?”“不知道,但你们得买门票。”哦,只从飞机客手上收取的门票,令人生气。小鸟把这两天我们所经历的一片混乱很好地总结为:在资本的入侵下,原有秩序和信仰已经崩塌,但新的秩序还未建立。

蒲甘古城太特别了,大面积保存了缅甸古王朝佛教遗址,千座古佛塔星罗棋布在原始的热带雨林当中。来之前看了两眼攻略,都说要租E-bike出行,继在马来西亚开摩托车被罚款之后,我特地查了下确认E-bike是电瓶车才安心。

真正踏上蒲甘,发现蒲甘塔和塔之间都是尘土飞扬的土路,电瓶车确实是最合理的交通工具。原本出门时问酒店借了三辆电瓶车,揣上酒店给的佛塔分布小地图,兴冲冲地往外一开发现少了个看导航的人,及时回头换了辆大车,解放出一双手看导航。刚开出去时还战战兢兢的,一上大路小鸟赛车手人格上线,蹭蹭开得飞快,我紧紧跟着,一阵风吹过帽子飞了,掉头捡了顶帽子一看,绝望地发现前面两个人已经消失了。

缅甸对佛塔的修缮和保护投入不多,但也因此保留了原始的风貌。缅甸佛塔的遭遇和敦煌莫高窟有点类似,在英国殖民入侵时期遭到洗劫,佛像被带走,壁画也大部分被剥离。莫高窟现在已经每天只开几个洞窟了,恨不得不让游客进入,就为了让壁画多活两年。缅甸的佛塔倒是大大方方地和这座古城一起呆在那儿供游人参观。但人的心理总是很奇怪的,少了小心翼翼的保护、高额的门票、配套的讲解,人们反而变得兴味索然,觉得不看也行。

大概是道路建设不好的关系,一路没在蒲甘见到什么旅行团,每个佛塔都特别宁静。蒲甘的佛塔大多是砖红或者米黄色的砖石砌成,外墙斑驳。通常一进门就是一座巨大的佛像,然后是一圈方方正正的回廊,墙上嵌着佛龛,佛龛里已经空无一物,倒是吸引了很多鸟在此筑巢。佛塔中间是密闭的,不能进入其中。塔顶特别高,外墙上下各自镂空成一个圆拱,两端相对,使空气畅通,同时照亮幽暗的回廊。人走在佛堂里特别阴凉,脚下不时传来踩上碎石的刺痛感,总体感觉地面干燥而干净。

印象中最大的佛塔是阿南达寺,四个门四座佛,还有各不相通的回廊,绕来绕去最后只能靠每个佛不同的手印找出入口佛。

在蒲甘的第一天,行程大致分为“逛佛塔”和“开着电瓶车在树丛和佛塔之间穿行”两个部分,光是后者就让旅程很满了。毕竟我们三人平日里也不是电瓶车选手,遭遇了下坡扶不动车连人带车一起摔、经过沙地握不住龙头差点侧翻被过路小哥解救、已经看到了目的地然而没了路硬生生开进田里、迎面遭遇几十头牛困惑看导航的种种灰头土脸,终于赶在日落前找到了夕阳。

那是一个不知名的日落观景台,酒店前台为我们在简易的旅行地图上圈出没名没姓的一片水潭,我们在野路里一路摸索前去。站在观景台上,向西能俯瞰没有边界的丛林和大大小小散落其中的佛塔,太阳在沙尘的包围下含含混混地降落,在落进地平线之前就先一步掉进云层兜起的网。向东是地图上标出的水潭,水潭里有一些树,树干都埋在水面以下,只有树冠像一个个脑袋伸出水面。树冠上停满鸟,像树结的果,一会儿又突兀地全部飞起,打破水上王国的宁静。

观景平台的边缘架满各国的单反,游客三三两两,当地的小孩儿熟练地拿着一些幼稚的画,直视你的眼睛说:“明信片,买一些吧,我画的。”一个白人老头买了一个小孩的画之后,顿时被七、八个女人小孩团团围住,最后落荒而逃。我们也在失去太阳的踪迹之后离开。白天以粉色霞光作别。

第二天吃过午饭回酒店等着去曼德勒的中巴来接我们,到了时间开来一辆小卡车,我们都很震惊,以为他们对中巴的理解和我们不同,那就意味着我们要坐5个小时卡车去曼德勒。就在我们惴惴不安的时候,酒店前台看出我们的焦虑说,这只是接你们去中巴那里的车,瞬间我们就觉得小卡车好酷好有趣。

曼德勒

入住曼德勒酒店时缅币所剩无几,小鸟原本的计划是第二天去敏贡古城,然而进城要坐船,每天只有早上一班,碍于我们剩下的钱买不起船票,早上的时间又来不及等到银行开门换钱,想来想去只有改变计划把第三天的行程提前。不管怎么样,换钱这件事是逃不开的,于是我们去询问老板明天早上哪里可以换钱,顺便问了打车和包车的大致价钱。老板给我们推荐了一个包车司机,说早上可以先带我们去换个钱,然后要去哪儿告诉他就行,一天只要差不多块人民币。我们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

司机说他叫NINI,和我昵称一样,在我的抗议下小鸟改叫他妮叔。为了拉进和我们的距离,妮叔一路用他的塑料英语加比划给我们讲述中缅友谊。他说曼德勒有很多中国人来经商,他有一个发小是台湾人,和他一起长大,有一天他离开缅甸回台湾了,妮叔去机场送他,感到心碎,眼泪直流。小鸟对这个5毛钱故事的反馈是没忍住当场笑出声来。

妮叔超好,事实上虽然他的定位是个包车司机,但到了地儿他总是搜刮他有限的知识库给我们介绍两句,路上还给我们买水喝,每当我们逛完一个地方回去找他的时候,他总是在车边等着,热情地迎接我们,好像等待期间也没干点别的,就一心等着我们似的。

妮叔看我们对去哪里没有特别规划就整了套“中国人最爱”的常规路线给我们:千人僧饭-实皆古城-因瓦古城-乌本桥。早上带我们去看千人僧饭的时候还一路跟我们吐槽中国旅行团,说这个“千人僧饭”原本也不算什么景点,只是僧人们排队打饭而已。但有很多中国的“零预算”团来这里,人一多就慢慢成了个景点。我们到了之后发现正如他所说,全是中国旅行团举着手机簇拥着等僧人去食堂打饭,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中间让出一条道来。等了一会儿我们热得汗直淌,感觉自己像是等明星走星光大道的粉丝。到了僧人的饭点,先是看到一个大师带着一个小沙弥笑眯眯地走来,还跟边上的一个中国小孩儿聊了两句,问他要不要出家,小孩儿连连拒绝。接着就是僧人依次到食堂打饭,除了围观人数过多之外没什么特别的,我们稍看了一眼就走了。

实皆古城的上山路很美,寺庙就建在山顶,在寺庙最高处碰上当地的学生集体写生,互相打打闹闹,唯独两个学霸离大部队远远地专心画画,学霸果然在哪儿都很好辨认。在寺庙最高处的台阶上坐了会儿看看远处,低矮的彩色房子和金色的寺庙松垮垮地分布在密不透风的绿林里,云层已经快要压到远处的塔尖。

因瓦古城离实皆古城不远,也是一个要坐船进入的地方,环城的唯一交通工具是马车。进入古城之后,我们被过分炎热的天气和别无选择的午餐弄得又疲劳又沮丧,可这一切随后都被坐马车的快乐治愈了。坐在马车上穿过一片片香蕉林,热带的风卷起尘土,感觉自己是十六世纪英国的农场主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马车途中定点经停一些佛塔,其中有一座不仅保存了佛塔,还保存了红砖砌成的外墙、立柱和一座佛。佛身上的漆已大半脱落,底座周围杂草丛生,顶上也无庇护,但佛端坐在一片断壁残垣里仍然慈悲庄严。人们踏过碎石、踩上断壁、透过立柱可以看她一眼,却不能再更接近了。

到达乌本桥的时候离日落还早,桥上人已经不少,云像一团团白色毛线,团成小团悬挂在天上,又倒映在水里。浮藻与枯木,还有几片小草滩在水面上轻巧停落,停得不牢,像随时起身要走的样子。当地的少年们在水里泡着,露出个头,有人拿着鱼竿,有人抽着烟。乌本桥的质朴优美确实符合声名,但也敌不过炎热和没有遮挡的暴晒,以及永不止息的游人和喧嚷,在匆匆走过一遍乌本桥之后,我们赶紧躲到阴凉处待着,去吃好吃的椰子冰淇淋。

乌本桥的日落好像就在一瞬间发生的,前一秒还酷暑难耐,根本不见太阳的踪迹,下一秒一个巨大刺眼的光球就直直降落到水面上,在水里投落一个同样巨大刺眼的分身。又过了一会儿,日光的霸道终于也被时间驯服了,它不再能照亮整片天空,只给云朵留下些红红紫紫的记忆。那些原本确切无疑的人和物在此刻变成了一个个抽象的影子,那些原本默默的云却在霞光的映衬下显出原本的形状,有些形如流火,有些状似飓风。

经过妮叔的温情包车一日游,我们重新建立了对缅甸人民的信任,尤其是对民宿老板的信任值猛增。晚上苏娅和小鸟就去拜托老板在我们走的那天给我们订个车。回到房间小鸟和我转述说,老板刚和他们吐槽说他太难了。原来是这天又入住了几个中国人,两男两女。据老板说其中一个女生“alittleEnglish”,一个女生英语“verydifficult”,两个男的“totallyno”。我和鸟儿相拥而泣,庆幸自己拥有苏娅,要不也免不了成为老板的吐槽对象。没想到老板心里还有个这么严格的评分体系。

到了曼德勒之后,打车软件上出租车价格高了很多,同时多了一个突突车的选项,于是我们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从出租车变成了突突车。第二天早上码头坐船乘坐的突突车也是老板给我们订的,价廉物美不用等。

去往敏贡古城的船要开近一个小时,买船票时还要出示护照,像是办什么面签或者移民手续似的。船有上下两层,上面一层放着两排竹制躺椅,可以吹着风美美地睡上一觉,体验极佳。回想起来,在缅甸似乎天天都辗转于不同的交通工具。

敏贡古城每天只有一班船,早上开出,中午开回,留给游客大约三小时的游览时间。有一个庞大的石象,我们怎么看都是石象,但听到路过的当地向导给游客介绍是石狮,谷歌地图也写是石狮,这个问题至今仍然困惑着我。

我们还爬上了一座未建完的佛塔地基,脚烫得恨不得原地长茧。

(一鼓作气俯冲下去的鸟和在原地下不去脚的我)

去了一座漂亮又上镜的白色佛塔,激励我们在中暑的边缘还上去拍了一通照。

缅甸的神奇之处在于明明每天都在看寺庙和佛塔,每天都觉得自己对佛塔已经厌倦了,但真实情况是每座有名没名的佛塔和寺庙都长得不一样,每看一座还是觉得奇妙,还是忍不住赞叹。

离开敏贡古城之后,下午我们又去看了一个历史悠久的大庙,里头有个项目是给佛身贴金箔,女性不能进去,男性可以买金箔进殿亲手贴,门口有两个屏幕实时特写信众和游客贴金箔全过程,从早到晚都有很多人在那儿贴。殿门口拍了几张佛像以前的照片,可以明确地看到一个朴素纤瘦的石佛一层层裹上金箔,摇身变成富丽堂皇的有钱佛的过程。还看了一座罕见的木质佛塔,门和外墙上的雕刻可爱极了。

整个旅行以一个曼德勒山上的夕阳作为收尾,热得头晕的我原本以为去山上看夕阳终于可以扯掉隆基晾晾腿,没想到看夕阳的观景平台仍然是一座寺。这座寺有点印度风,立柱较粗,金色的镜面玻璃分割成小块,阳光一照,立柱金光闪闪,平添神圣气氛。凭栏远望是曼德勒市全景,这片陌生的土地,陌生人的家园就平静地笼罩在夕照之中。

回上海在昆明机场转机的时候,由于没有中转柜台,我们得重新办理行李托运。柜台上的小哥对着护照一一问我们手机号,我随口问了句,托运为什么要手机号?他回答说,以防行李出现什么意外。没想到一语成谶。

下飞机和小鸟一起拖着行李箱蹭小鸟爸爸的车回家,刚坐上车,小鸟的手机上接到个陌生电话,接起来就讲出我的名字,小鸟把手机给我,对方让我看行李箱是不是拿错了。打开后备箱一看,是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箱子,上面绑了一根红丝带,而我妈给我绑了两根。赶紧约定好地方去换回来。幸好对方及时发现,而我们还没出机场。小鸟说我是个幸运的马大哈,这个评价真是准确极了。

最后,苏娅可真是个灵魂摄影师。

我爱这个旅程,我爱我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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