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仰光 >> 仰光地图 >> 紫牛头条珍贵照片半个世纪后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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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中印缅战区,有一条连接中国昆明与印度阿萨姆邦的航线,这是中国对抗日军交通封锁,获取国际援助的唯一通道,航线地势海拔均在米-米上下,最高海拔达米,山峰起伏连绵,犹如骆驼的峰背,故而得名“驼峰航线”。“驼峰空运”也被称为世界空运史上条件最艰苦、代价最大最悲壮的空运,与敌空战所用的每一加仑汽油、每一发子弹都是从驼峰航线运达。南京市六合区大厂退休老人张云和的父亲在解放前曾是当时的中国航空公司一名机械师,在“驼峰空运”期间服务于宜宾机场等站点。年4月3日,南京抗日航空烈士纪念馆、“(美国)中国航空公司协会”(以下简称“中航协会”)和南京航空联谊会三家单位联合主办了一场“驼峰空运”专题展览,其中21张老照片首次面世。当时,张云和现场参观了展览,其中一张照片让他震惊不已。简陋的机库前站着一名地勤人员,他正是张云和的父亲张执中。张云和清楚地记得自己家也有张一模一样的照片珍藏在家中,直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丢失,再也没见过。看到这张照片他百感交集,开始顺藤摸瓜找到照片的提供者。经过四年多的查证和交涉,照片提供方于今年1月认定上述老照片中的地勤人员正是张云和的父亲张执中。对方除了赠送这张照片的高清版下载,还另附一张张云和从未见过的父亲合影照片。一张老照片
凝固一段历史
张云和老人近日联系扬子晚报报料关于一张老照片的故事,故事关系到他的父亲以及二战期间的“驼峰空运”。6月25日,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来到大厂与他见面。张老虽然已84岁高龄,但思维清晰,他没有给记者太多机会询问,而是按自己的逻辑娓娓道来。首先他展示了一张黑白照片,照片清晰度较高,内容是简易的机库里停着一架苏联SB-2轰炸机,机库前方站立一名身穿工作服的男子,人像所占画幅较小,加上是黑白照,人物面部并不清晰。他说:“这张照片中的人就是我的父亲张执中,这个机库是用毛竹搭建的,我大概七八岁的时候爬进去玩耍过。当年我父亲是中国航空公司机械师领班,就是修飞机的,承担驼峰空运的飞机维修,这张照片在我家一直保留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才丢失,没想到我再次看到这张照片,已隔了近半个世纪。”张云和老人在展览上看到父亲的老照片张云和说:“父亲曾告诉我,这张照片的拍摄者是一名美国飞行员,名叫基福德.布尔,照片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丢失,父亲是年病逝。”他还说:“年1月春节前,这张照片得到了“中航协会”的认定,上面的人正是我父亲,我也完全弄明白了来龙去脉,这张照片当年是跨国冲印出来的。如今我年纪大了,想把这个故事说出来。”“驼峰空运”专题展上意外看见父亲老照片故事往前推至年4月3日,张云和参观了“驼峰空运”专题展览,活动在紫金山南京抗日航空烈士纪念馆举行。张云和向紫牛新闻记者出示了宣传册翻拍照片,内页有一张照片正是上述机库里停放苏联SB-2轰炸机的那张老照片。“当时,我看到这张照片非常震惊,也觉得不解,这张照片正是我家丢失了近半个世纪的老照片,照片右下角的男子就是我的父亲,但是图片说明并没有介绍人物的名字,只是介绍中航在叙府机场的机库,照片由TomMoore提供,这张照片怎么会被别人收藏?”张云和说,我所认知的这张照片是在宜宾机场,而展览上介绍的是叙府机场。张云和开始顺藤摸瓜询问这张照片的来历并表明这张照片中的人物就是自己的父亲张执中。接着,他出示了年4月9日《周末》报的特别报道“寻找折翼的战鹰”,整版内容介绍了抗日航空烈士纪念馆的收藏以及“驼峰运输”等等,报道中用了7张老照片,其中图6也是那张苏联SB-2轰炸机停在机库的照片,与上述照片一模一样。找到照片拍摄者之子谜底揭开张云和介绍,当时的中国航空公司是中方控股、与美国泛美航空公司合资,并且与美军空运部队共同承担“驼峰运输”将大量抗战物资空运到中国境内。他得知中国航空公司在年解散后,相关人员在美国成立了中国航空公司协会,而这张照片的提供者TomMoore(译名:汤姆.摩尔)是该协会的副主席。通过网站查找,张云和的儿子通过电子邮件与该协会联系上了,起初对方并不积极,甚至怀疑张云和是冒充的,并且以照片中所述的机场名称是叙府机场,与张云和所述的宜宾机场不相符为由驳斥了他们。经过多次交涉,张云和通过儿子向对方表明,叙府是宜宾的别称,对方才重视起来。后来,张云和追查到展出的这张照片并不是因为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自家丢失了而被汤姆.摩尔收藏,而是来自“中航协会”的主席,美国人克瑞斯.布尔。而克瑞斯.布尔的父亲正是先前张云和听父亲生前提到的照片拍摄者——驼峰运输飞行员基福德.布尔,也就是说展览会上的照片是克瑞斯.布尔的父亲另外冲印保存的。经过该协会多方联络求证,丰富了一些背景细节。今年1月,“中航协会”在网站中开辟了张执中个人网页,并挂出两张照片,其中一张是该老照片的高清版。张云和还获知,这张老照片是基福德.布尔于年执行运输任务抵达宜宾机场后,让张执中带领他参观机库后,为他拍摄。由于当时当地没有条件冲印,这张照片是带至印度加尔各答冲印的。个人网页上还挂出另一张照片,这是一张合影照,这是张执中带领机械师修理组给中航C-47飞机加油后的留下的合影。根据张云和辨认,其中一位是机长,一位是张执中助理,其余人名不详。张执中个人网页上刊登的合影照(后排右一张执中)老人深情回忆父亲早出晚归修飞机张云和老人拿了数十张老照片,一张张翻阅。回忆父亲在年至年期间在驼峰航线站点宜宾机场维修飞机的情景,他说父亲很少着家,即便回家也就是睡个觉,没空照顾他。记得有一次,父亲在门前打扫卫生,因为宿舍也在荒郊野外,门前水沟里蚊子特别多,父亲用废机油倒在沟里点燃才把蚊虫全部熏死。张云和老人回忆父亲一直很忙碌“他非常的忙,驼峰空运期间要修理的飞机太多了,他除了带领工人修飞机,还要备件选件。我那个时候就散养在野外,在机场周边玩耍,有时候还偷偷跑进机棚里玩耍,所以照片中的机棚非常眼熟,有次趁父亲不在场我还爬到飞机上的,他是不容许我这样的。”张云和指着那张老照片说,机棚非常简陋是用毛竹搭建的,机场也很简陋,没有门卫,周边只用铁丝网拉起来。说到此处,这位老人似乎陷入了童年的回忆中,脸上露出了天真的笑容。“飞行员叔叔们都认识我,知道我是张执中的儿子,每次有飞机降落,我都要跑去,不是为了玩耍,而是向飞行员叔叔要糖果、巧克力、饼干。”张云和说,“整个航空公司飞行员的待遇最好,所以每次都能要到吃的。”张执中十几岁就到中航公司当练习生张云和说,父亲还在重庆珊瑚坝机场工作过,有一次,一架飞机因起落架液压系统故障无法降落,飞机在空中盘旋。“父亲在机场急得要命,但也没法解决,只能迫降,由于离地低,如果在空中把燃油全部释放,洒下来会引起巨大火灾,父亲认为让飞行员将油箱里的燃油全部耗尽才行,于是飞机不停在空中盘旋把油耗尽。”张云和说:“我跑过去看的时候,飞机没有轮子降落,与地面摩擦后,螺旋桨没了,地面全是铝屑,好在没有爆炸。”“我父亲一生刻苦,从农村家庭出来,十几岁就到中航公司当练习生,学修飞机,虽然文化程度不算高,但技术精湛。两航起义之后,北飞的飞机许多伤痕累累,有的破烂不堪,我父亲在北京修理许多这样的飞机。”张云和还向紫牛新闻记者展示了一款飞机模型“沈航一号”,这是去年沈阳航空航天大学寄给他的。他说,解放后父亲被调到沈阳航空工业学校工作,曾参与“沈航一号”飞机的组装调校,70年代回到江苏工作并在苏州机床厂退休。张云和老人与飞机模型“沈航一号”合影延伸阅读中航在“驼峰空运”中损失飞机48架据相关记载和报道,年底,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为了迫使重庆国民政府投降,对香港和仰光实行轰炸,接着又切断了滇缅公路,使大量的援华物资无法运进中国。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为保证二战亚洲战场上对日作战的军备物资。于是,诞生了举世闻名的“驼峰航线”。驼峰航线西起印度阿萨拉姆邦,向东横跨喜马拉雅山脉、高黎贡山、横断山、萨尔温江、怒江、澜沧江、金沙江,进入中国的云南高原和四川省。地势海拔均在-米上下,最高海拔达米,山峰起伏连绵,犹如骆驼的峰背,故而得名。驼峰空运期间,中美双方先后投入飞机余架,参加人数多人,共运送了多吨的战略物资。驼峰航线成为中国的空中生命线。由于驼峰航线非常险恶,牺牲也非常之大,共坠毁多架飞机,牺牲和失踪飞行员数千名。中航在抗日战争(主要是驼峰空运)中付出的代价亦很大,共损失飞机48架,牺牲飞行人员名,其中三分之二是中国人,三分之一是美国人。紫牛新闻记者|任国勇编辑|万惠娟
剪辑|万惠娟
主编|陈迪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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