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光

花园诗歌第二期现在我喜欢一

发布时间:2021/2/26 8:18:57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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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太肥了

文/老德

我不是说她们的身体

而是说她们的思维

长满了赘肉她们的服饰

也是如此现在

我喜欢一些瘦瘦的花朵

爱或者不爱

文/卿墨寒

嗨,也许我死了

他俩刚好路过我的墓碑

他俩在我的坟头调情

在我的墓地舌吻

把草莓印在对方的脖子上

他俩赤身裸体

并肆无忌惮的

在我的地头做爱

丝毫没注意到我的存在

想想这些,我应该会忧伤地

爬出坟地

爬向另一座坟地

小木屋

文/纳兰寻欢

小木屋被困在山中

天冷了

小木屋瑟瑟发抖

回忆野花环抱的日子

让小木屋微微倾斜

小木屋望向山下

蜿蜒的小路又细又长

白霜又增了几分

叶落千山

千山

像从未落叶

小木屋

一直在等着我们

自画像

文/梁兄

苍白的头发,像突然

遭遇一场大雪

这年龄的高处,荒凉的国土

布满了时光的皱褶

呼吸日趋稳定下来

此刻,鼻子正安坐在自己的江山

而胡须如同一生都不说话的草

一遍割掉了,又一遍长出来

画不画嘴无关紧要

耳朵也是摆设

重要的是,我有一双视力正常的眼晴

除了看清周围的事物

每天还挑剔着自己

并提醒五官,站好位置

就像现在

我洗过的脸,看上去

很端正

文/逸鸥

你们床震

你们车震

你们船震

你们马震

你们陆震

你们空震

你们文震

你们武震

你们咋整

也整不过地震

地球是条老光棍

有颗淫荡之心

给爱丽丝小姐的信

文/宗小白

亲爱的爱丽丝小姐:

我要去太空旅行了

年后才能再见到你

所以不用再刻意对我隐瞒什么了

写完这封信

你的地址,我也准备删除了

因为年后,我不知你会搬去哪里

你总是常常一个人搬家

房租一直在涨

水电费也不便宜

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在节衣缩食

减少不必要的开支

所以爱丽丝小姐

收到这封信,不用回了

爱上一个让自己孤独的人

才是最大的浪费。而孤独和浪费

都是可耻的行为

鸟巢

文/韩齐

村后的树林

几乎每一棵树都曾托起过一个鸟巢

这些土生土长的

属于村庄不可或缺的部分

正靠近夕阳

如同树下聚集的老人

每年冬天

寒风一吹就减少几个

谜语

文/草钤

母亲老了

许多人间事日渐忘却

但母亲总经常喜欢提及一条谜语

母亲说:八月十五晚上写休书,打四个水果名

我们都笑了

一起说:

不一一知一一道

听了儿女的回答母亲自豪起来

母亲就会迫不及待地把谜底说出来

妻子的手

文/田法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突然就把手伸进了我的脖颈里

有点凉

下意识地,我往旁边躲了躲

她的手,择过菜,洗过碗

到地里干过农活

已没有原来的细嫩

刚刚,像是带着刺划了我一下

抓过她的手放入我的衣服里

紧贴胸口

她一脸的坏笑,仿佛奸计得逞

就像我的小女儿

害怕的河流

文/虚妄速速

这个的冬天

河流提前步入冬眠

静静地缓缓的

生怕一次过激的流动

就把怀在两岸的春天

拖入早产

她在寻找一只猫

文/张道凡

双溪镇的秋天

毎一片落叶都是一首诗

一只失恋的猫躲在树下

望着天空飞过的鸟

孤独是它的味道

街头铁匠铺里

一个孤单的老头

锻打着一把离愁的刀

穿黄衣服的小女孩

神色慌张从画室里跑出

她问老头

有没有看见我的猫

我的猫

老头摇摇头

他拉着风箱

火焰燃烧

快哭的小女孩

向河的方向跑去

她在寻找一只猫

一只猫

猫猫猫

冬日寄语

文/班美茜

苦楝树在冬天讲述的语言

超越所有树木的宏论

火焰退出影子的树冠里

枝杈上还坠着苦涩的果子

这就是时间

它分离所有的喧嚣与狂野

异乡人

我要经过那些阴暗的道路

越过鸟的歌唱

葡萄酒的歌唱

把宽阔的忧郁伏向纸张

从黑夜跋涉到凌晨

只为画一树干瘪的乳粒

然后再次离开这破晓之地

像寂静的沙子回归尘土

扯谈录之六

文/温永琪

请原谅

我的世界很小

常年生活在

方圆不到

五公里的地方

请原谅

你说又是雾霾

又是沙尘暴

我这里天是蓝的

云是白的

请原谅

你说又下大雪了

冷得不行

我在南方之南

盼雪来了

好堆个雪人

请原谅

我们纵有千般不同

有些东西

是完全一样的

比如人

都是五颜六色的

白的干干净净

黑的一团黑

灰的默不作声

.1.16

楼下的雪盖住了花坛

文/任真

这么好

枯萎的花枝都白了

这么好

可以遥望

绵软绵软绵软的白

这么好

一个诗人问

雪连绵到故乡了吗

我只是想

这么好啊

雪覆盖了

父亲城外的小菜园

年1月21

晾衣

文/格锐杨

深夜晾洗净的衬衫

抓住衣领,用劲甩两下

尽量甩平整

套上衣架,挂上晾衣杆

把第一个扣子扣上

感觉是在给自己穿衣服

但我从未给自己扣过第一粒扣子

.1.23

隐喻

文/启鸿

一个地方,离开了,十年

渐渐只剩下

一些房屋,一些树木,一些

面孔

时隐时现

有时,是一个场景

有时,是一个人

有时,是看到一朵花开

有时,毫无征兆,在梦里

几个人围在一起烤火,那个

背对着火的人

我居然看清了

他的长相

若梦浮生

文/婉筠

在水里风推浪助

风里的我靠自己滚

十几年来

低处一如既往的欢迎,表示极致是平

满身伤痕落到极致我怕身体被戳出一个洞

也许迎接我的非平是锥

向上我也不敢爬到极致

一颗钉子的挂不住我负重的身体

那时我已经怀孕

孩子暂且就叫执念

在清风里滚动的叶子就像我

翻来覆去,哪怕赴水作舟

能承载那么几个顺路人。我也还是

浮萍,若梦无根

生入梦,死梦醒

死是梦的开始。人物,情节,环境可重新塑造

妈妈又要过年了

文/江南(老乌鸦)

妈妈

又要过年了

你睡在坟里

我跪在坟外

别人问

你回国吗

我说

我没有国

美国也不是我的国

中国更加不是

妈妈

只有你这小小的坟冢

才是我的国

每年过年我都来喊你回去吃年夜饭

你总是用寒风摧着我早点回家

我连一个国都没有

哪来的家啊

妈妈

这碗红烧肉放在坟外了

你吃一块

我哽咽一块

冷风是我俩的酒

黄昏里

一只乌鸦低空掠过

这个年就算过完了

好吗

我的娘亲

老乌鸦1月20日(小年)于丹佛

上帝啊

文/张夜

二十年后

这个男人

离他十八岁的理想

越走越远

并且,开始产生幻觉

对这一切

习以为常

乐此不疲

在清晨的闹铃下

抠一坨湿答答的眼屎

换上笔挺的西装

拉上房门

她的妻子正在熟睡

梦见旧情人和一根热乎乎的阳具

在混沌中达到高潮

而此时,他

穿过地下通道

爬上地铁

朝那群高楼射去

所有的一切

都超出预料

但他没有反抗

还有二十三分钟

他就会坐在那把磨旧的椅子里

看办公室众多的僵尸

游来荡去

游来荡去

游来荡去

春·猫

文/连青

叫春的猫它不叫春

这让我联想起诗人

两者区别在于

一个等着被操

一个主动去操

他们操词语

他们操句子

他们操分行

他们操阳光,操黑夜,操雨露

他们操快乐也操忧伤

操朋友也操敌人

操母亲

也操孩子

实在没人操了

就操操自己

他们操一切可操的

既使这样

所有一切都操完后

他们依旧很空虚

然后在某个失眠的夜晚

守着一轮被操残的月亮

止不住

内心的悲鸣

我真想买把刀子割了他

文/诗一

不割他的脚

不割他的腿

不割他的手

不割他的耳朵

不割他的舌头

不割他的头

你别问我割他什么

我割的

肯定是我特别想割的

割了扔给狗吃

膨胀

文/出心

眼神裂开

嘴唇裂开

私处裂开

从上而下

所有窗口膨胀

草坪践踏,急勿勿的蚂蚁路过

躲在云朵里将山峰摇醒,莫名的爱

波涛汹涌,用风

抵住呼吸,用肢体

撑开一柄伞,任雨一点一滴

穿过脊骨,齐聚于泥沼

打马行过夜空,恍惚里

种子裂开

土地裂开

惊雷裂开

自下而上

美女蛇

文/乌了鸦

女网友

是瑜伽教练

发来一段视频

她做瑜伽的视频

每个动作都让我热血沸腾

太性感啦

为了不亵渎纯净与美好

我又克制了一下

重新看了一遍

还是不行

因此我对自己的定力

产生了怀疑

为了印证

我网上找了一些视频

才发现她的

特别之处

她屁股大了点

胸大了点

穿了一条紧身裤

紧身裤的亮色和

斑斓的花纹

动起来

真的就是

一条凶猛的蟒蛇

村外

文/瓜田绣锦

第一次与一只喜鹊相视无言

我们触手可及

我们就这样站在村外

我们的脚下是我的老爷爷爷爷爸爸

无数次走过的

现在我已经把这只喜鹊

当做了亲人

而它的心思我无法看透

它只是看一眼天空

啄几下草根再看一次我

它的表情那么明显那么难以描述

——我与天空是一样的

我与它挖出的那些蝼蚁

也是一样的

原来,我们都是拒绝者

文/小海

起风了

停在街灯下

抬头看那昏黄的灯光

....

刚好一片叶子落了

遮挡仰望

我摘下你送我的黑色手套

下一秒

灯光失恋了

房客

文/还叫悟空

客厅的一角堆着十几个啤酒瓶,主卧室床上

扔着几件女人的旧衣服

墙上贴一张招贴画

金发男人搂着牛仔女郎

站在马厩前

副卧室地板上有两只拖鞋

一个水杯

一个避孕套的外包装

根据以上事实

可以推定

上一期房客至少是两个人

而且有男有女

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太好说

安娜搬过来之前

赫尔门多已经把前述的一切

清理得干干净净

还找人把墙刷成了荧白色

但在其后的日子里

他总感觉

那陌生的男人或女人

还赖着没走

总是在不经意间

以各种方式参与他们的生活

比如今天早上

安娜就突然冒出来一句

下班后

快点回来搞我

这样淫荡的话,她以前可是从没有说出过口

花猫的回应

文/王小拧

天还没亮

爸爸就在隔壁屋子里

不停地喊我们

前半辈子,他沉默寡言

六年前开颅手术后

开始变得喋喋不休

从早说到晚

也不需要谁搭话

我躲在被窝里

听他天南地北地扯

小花猫不时地回应他

“喵呜,喵呜……”

要过年了

文/隐形鸟

要过年了

有人送来了春联

有人送来了香菇

有人送来了淮山

有人送来了腰果豆

昨天

我又去买衣服

今天又去买鞋子

阳台还没打扫

老公整天不见人影

我是小拧,我在南方,等你到来

花园诗人

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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