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仰光 >> 仰光机场 >> 生日那天带着五包薯片一只安全T,去见网上
杭州美景,天下无双,还有雷锋塔和白娘子的故事,这些东西足够一直吸引着我,但是,这些加起来都不及幕城一个人的分量。
我家住在一个偏远的小县城,坐个火车还得先坐上破七烂八的公共汽车去另一个城才行,现在,我就塞在这样的公共汽车里东摇西晃。
我要去杭州找幕城,不再过现在这种日子。
我家里很穷,穷得老妈跟人跑了,弟弟跟着年迈的奶奶去了乡下,剩下的老爹没有什么能耐,只会喝酒之后撒酒疯或者带一些便宜的站街女回来,邻居的那个肥婶老算计着想让我嫁给他的傻儿子。
这样的日子我无法再忍受,今天终于下定决心,偷了老爹塞在枕头底下的皱皱巴巴的钱,在街角的小卖部买了五筒薯片,带着这点仅有的资产,直奔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外已经是夜幕降临,这里的霓虹灯闪着各色的光照亮了天空,我心情十分激动,觉得未来的路真是一片光明。
手机“嗡嗡”了两声,我急忙打开看了看,流量没有了,我只能凑到有免费无线的地方鼓捣了半天才上上网, 我又兴奋又激动,这是幕城发给我的,和他在网上认识三年了,他就像哥哥一样,对我十分体贴,我觉得能够认识他既是缘份又是幸运,因为有了他,我第一次感觉到温暖,这一次的投奔也有了方向。
事实上,今天是我的十八岁生日,只有他一个记得,从认识那年起,他已经给我过了三年的生日,虽然只是一些邮箱里的贺卡、虚假的生日蛋糕,但有人记得我,有人记住这特殊的一天,我已经很满足了。
给他回了信息,又在火车站前拍了一张自拍给他发了过去,报上到杭州的时间,手机的网络信号又断了。
我的钱只够买一张最慢的车票,最后还剩下三十块,我小心的藏在背包里,和钱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个避孕套。
那是我从老爹的床垫底下发现的,一定是他和那些便宜站街女鬼混的时候用的。
我指尖发烫,心里却甜滋滋的,有些紧张,却不后悔。
幕城哥哥对我这么好,我除了我自己,一无所有,我想,我自己就是礼物。
杭州不只美,还特别大,以往只在电视和电脑上看到过,真实的看到它,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就要在这里生活了,生活终于他娘的照顾了我一次!
我刚刚出站口,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的名字我比看到杭州还激动。
幕城。
我急忙接起来,还没有说两句话,就看到马路对面不远处一个男生微笑着看着我,他穿着牛仔裤、白衬衣,留着黑色的短发,看着上去特别干净阳光的样子。
比他发给我的自拍照上还要帅!
我急忙跑过去,他微微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拢了拢的我长发说道:“盏盏,你比照片上好看。”
我的脸立即红了,“哥哥,你也是。”
他爽朗的一笑,声音好听又温柔,他自然的拉起我的手,像是做了无数次那么自然一样,“走,我带你去新家看看,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新家,礼物……我幸福的都快要冒泡。
这个小区不大,但是很干净,树也很多,让人感觉很舒服,反正比我那个破家是好多了,推开房门,二居室的房子装修很漂亮,墙上还有液晶电视,那么纤薄。
这房子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迈哪条腿。
幕城拉着我进去,递给我一套干净的衣服,是和他一样的白色衬衣和牛仔裤,“去洗个澡,把过去洗掉,重新开始吧!”
重新开始……
我红着脸跟着他进了洗手间,他耐心的教会了我用热水器,然后就关上门退了出去。
热水从头顶上浇下来,我的眼泪混在水里,从这一刻起,我觉得我新生了,幸福来得这么晚,却又这么突然。
洗干净穿上人幕城给我的衣服时,我才发现这是白色的衬衣有些短,下摆正好到肚脐,牛仔裤也是短裤,只比内裤长一点点,我的心跳立时就加快了起来。
这……这样的衣服……
我咬着嘴唇在浴室里想了半天,电视里大城市的美女都穿得少,刚才幕城说了,我得和过去告别,开始新生活,对——我就要成为城里人了,再想到那只在背包里的避孕套,把心一横,反正都准备好了,穿件衣服算什么?
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幕城正在阳台上打电话,他微皱着眉头,低声说着什么,一回头看到我,立时把电话挂了,脸上又露出好看的笑,“盏盏,你真漂亮。”
在他的目光下,我的手脚都没处放,上衣太短,裤子太低,中间的腰感觉凉嗖嗖的,我低着头,看着幕城走过来,他拉起我的手,正想要说什么,突然听到门外有急促的敲门声!
“幕城!你这个王八蛋!给我出来!”
“快点,老子知道你在家,别他妈装死!”
“快点开门,不然我就要砸了!”
外面的声音恶狠狠的传出来,我吓得呆了,也顾不上害羞,紧紧握住幕城的手,“哥哥,怎么回事……”
“没事,别害怕,”幕城拍了拍我的手,我发现他的脸色也有些发白。
他走过去开了门,立即有三个男人闯进来,其中一个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幕城立即哼了一声,弯下腰去。
我大急,心都要跳出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大叫道:“你们凭什么打人!”
那三个人男人转头看着我,眼睛跟刀子似的,像是能把我扒下一层皮,其中一个淫笑了两声,“哟,还有一个漂亮妞儿呢。告诉你我们凭什么打人,他欠了我们的钱不还,就该打!”
“你他妈小子借了我们的钱买房子泡妞,以为躲起来就完了?门都没有!”
那三个男人说着,又狠狠打了幕城几下。
我已经完全呆了,幕城……借钱……买的这套房子?只因为想给我一个家?
我的眼泪立即流了出来,冲到他面前,“别,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不打?不打你还钱啊?”男人瞪眼睛说道。
“我还,我还。”我觉得我已经疯了,身后的幕城抱住我,“盏盏,你别管,让他们打,他们打不死我!”
我的眼泪流得更凶,倔强着不肯低头。
那个男人手指捏住我的脸,“你还,行啊,我有个法子,又能还钱,又不累,最适合你,今天跟我走场子,怎么样?”
我听到男人的话,不由得一呆。
走场子,这样的词儿我并不陌生,有时候老爹带回的站街女就曾经说过,谁谁谁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仗着在某个场子里做小姐,其实比她们站街的强不了多少,不过就是贵那么点儿。
我浑身忍不住颤抖,幕城大概是感觉到了,他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忍着疼,低声说道:“盏盏,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听他们的,让他们打死我好了!我不能……”
“你他妈闭嘴!欠钱不还,还在这里装什么多情种!”为首的那个男人又踢了幕城一脚。
幕城身子一歪,松开了我的腰,也倒在了地上,那个男人又抬起腿来想继续踢,我急了,扑过去挡在幕城的身上,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别打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男人果然收回了腿,轻蔑的笑了笑,“算你小子走运!有这么个漂亮妞为你出头。”他说完,伸手一拉我的手臂,扯得我生疼,“走吧,快点,别想耍花招!”
我害怕极了,回头看了看脸色苍白嘴角流血的幕城,很想反悔,但又不能不鼓足勇气,被那个男人拉着走了。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把幕城也关在了门里。
我突然觉得,生活刚刚为我打开的那一扇窗,又突然关上了,比上次关得还死。
我对这个城市很陌生,那三个男人把我塞进一辆面包车里,混入车流向前奔去。
看着窗外璀璨的灯火,我声音都在发颤,“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我的脑子里开始回想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些信息,还有那些写关于被拐卖的妇女过着悲惨生活的帖子,心都缩成了一团,不会要把我卖到山村里去吧?那可真是暗无天日了。
为首的男人嘴一咧,眼睛里闪着淫光,“放心,你这么漂亮,我们会送你去杭州城最大的夜场,那里面客人多,钱多,花样儿多,保证让你爽个够!”
我往回缩了缩,不敢再答话,手心里全是汗。
地方很快到了,我发现我根本没有记住路,在幕城那里洗了澡,手机也没有带着,要再怎么联系幕城?万一这些人说话不算数呢?
“行了,别磨叽了,快走!”
门口的霓虹灯照在透明的玻璃门上,闪着七彩的光,我看到站在光芒中的自己被推了进去。
那几个男人带着我走到一楼的一条走廊,那里灯光很暗,看不太真切,我只看清第一个房间门上挂着“更衣室”的牌子,再往后写着“化妆间”,再往后是办公室。
我被带到办公室,里面的冷气开得很足,我本来就紧张,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那个男人在我的腰上摸了一把,让我直起鸡皮疙瘩。
正在这个时候,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本来凶巴巴的男人,一见这个女人立即顺得像猫一样,嘿嘿笑了两声,“玉姐。”
女人嗯了一声,“出去。”
男人立即乖乖出去了,还关上了门。
我低着头,仍旧能够感觉到女人的目光跟刀子似的割在我身上,心里紧张得直跳,忽然听到女人说道:“脱衣服。”
“啊?”我呆了呆。
“脱衣服,”女人面无表情,涂着口红的嘴唇一动一动,“我得看看你的条件,看你值不值这么多钱,不是什么女人都有资格来我们西溪别苑。”
我咬着嘴唇,觉得十分屈辱,女人哧笑了一声,抽出根烟来点燃,“我们这儿在杭州来说,是最好的夜场,是最好,没有之一,女人呢也有等级之分,漂亮是最基本的,身材、三围尺寸、举止谈吐都有明确的要求,可不像什么红灯区的站街女、酒吧、足疗店、KTV里的服务员,那些都是三流货色。废话少说,这些事儿你进了西溪,将来都会知道。”
她弹了弹烟灰,“好了,脱衣服,我要检查。”
“检查……什么?”我吞了口唾沫,感觉有些晕。
“说了这么多,白说了?我要量你的三围、看你没有纹身,是不是处女,胸够不够大,有没有隆过,屁股够不够翘,有没有垫过,明白了吗?说得够详细吗?”她的语气明显严厉了许多,“快点,不想做就走!”
“别,别,我做。”我咬了咬牙,把眼睛里的泪逼了回去,动手脱了身上的衣服。
玉姐回身从抽屉里拿了一个黑皮本子和一条皮尺,我闭着眼睛按照她说的要求,一一去做,她一一记录。
“行了,还算是合格,”她合上本子,“走吧,穿上衣服,我带你进去。”
我这次学乖了,没有多问,拿走衣服开始穿,刚拿起纹胸,她又说道:“只穿衬衣和短裤就行了,内衣这玩意儿在这里用不上。”
我的手抖了抖,她看了看手表,“一分钟。”
我没有时间再犹豫,颤抖着手指穿上衬衣和短裤站在她面前,她扔掉烟头,“走吧。”
走到幽暗的走廊上,刚一拐弯就看到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搂在一起狂吻,女人的腿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男人手握着她的腰,我的脸有些发烫,低下头不好意思看。
玉姐扭着腰走过去,伸手在女人屁股上轻轻一拍,女人轻笑了一声。
玉姐带着我走进一间大房间里,那里已经二十多个姑娘,看到玉姐都纷纷起身问了好,还有人问道:“玉姐,新来的?”
玉姐扫了我一眼,“嗯,新来的,不懂规矩,你们好好带带。夜莱,你给她看看妆。”
靠着桌子抽烟的一个女孩子转过头,笑着走过来,对着我的脸吐了一口烟。
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她大声笑道:“哈,还挺纯情的,你叫什么?”
玉姐也微微笑了笑,“她叫盏盏,这名儿不错,不用改了,行了,人交给你们,我走了,好好干。”
她说“好好干”的时候,有些姑娘笑了起来,还有的人吹了几声口哨,玉姐扭着腰走了,
房间里立时更热闹了起来,那些姑娘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讨论什么杂志、化妆品,还有的说起谁出了台,赚了多少小费。
我还蒙着,也忘记问玉姐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又觉得大概是那几个男人说的。
夜莱围着我转了两圈,“行啊你,条件不错。玉姐算是捡便宜了,我说,别紧张,刚来的人都是你这种生涩的样儿,用不了半年,保证你……风骚到骨子里。”
我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我……我做不了多久的。我就是来替男朋友还债,挣够了钱我就走了。”
夜莱一愣,随后笑了笑,“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我挣够了钱就走了。”
“不是,前面那一句。”
“我是说,我是来替男朋友还债的。”
“哈哈……哈哈……”夜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狠狠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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